作为武汉人,当被社区列为特殊对象,面对过度的限制和调查时,你感受到了什么?当老家的邻居或亲戚开始回避你、疏远你,你会想说些什么?当你在武汉居家隔离,打开手机无意间看到的不是“武汉加油”,反而是“武汉人活该”,你会不会哽咽?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却仿佛一瞬间成为历史罪人,委屈、无助、孤独、恼怒都涌上心头,这种情绪,轻则可能让人发脾气、没有胃口,重则可能导致抑郁、失眠、和家人沟通不畅,甚至有轻生的念头。
你是武汉人,你没有错。我们不希望你陷入不该有的痛苦。我们希望你选择走出来,面对自己,沐浴阳光。
歧视信息中包含的是对一个人或一个群体的贬低,伤害的是这个人或这个群体的自尊。这种极端的、消极的他人评价可能会影响我们对自己的认识。然而,我们如何看待自己并非仅仅依赖于社会中的他人评价,在很大程度上,我们通过对自己的观察以及父母、挚友、伴侣等重要他人的评价来认识自己。我们往往因为被动接收了歧视信息,而在抱怨这个世界不公时,倾向于认为自己是没有选择的,这显然就符合了很多歧视言论者的期待。但事实上,是否采用客观而全面的自我评价方式,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所以我们接收到歧视信息时受到多大的消极影响,也是我们可以掌控的。选择权在武汉人自己手里。
尽管明确了可以客观而全面地面对自己,但消极的情绪却让人难以冷静。所以接下来想告诉你可以如何面对——调节自己因为被歧视而产生的负面情绪。尽管明确了可以客观而全面地面对自己,但消极的情绪却让人难以冷静。所以接下来想告诉你可以如何面对——调节自己因为被歧视而产生的负面情绪。
认知行为疗法(CBT)的核心理论告诉我们,个体在某一情境下的反应,并非取决于情境本身,而是取决于个体的思维,即对情境的想法和解读。这种思维是个体成长过程中长期形成的反应模式,具有自动化的性质,被称为自动化思维。自动化思维就好似一个念头,转瞬即逝,我们往往来不及注意,就直接感受到了自动化思维带来的强烈情绪反应。举个例子,当接收到歧视信息,如在网络上看到“武汉人到处传播病毒,武汉人都该死”的极端言论时,你会产生怎样的情绪和想法呢?首先你可能体会到了恼怒、沮丧和无助的消极情绪。这时你要问自己一个问题:我刚刚脑中在想什么?随即你可能就稍微平静了一些,开始思考和回忆刚刚出现的自动化思维:也许我觉得发言者在诋毁我,所以我感到了恼怒;我可能在想偏偏武汉发生这种事,我生在武汉是运气不好,但我无可奈何,所以我觉得很沮丧;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并不友好,我被抛弃了,没有人会爱我,所以我感到十分无助,甚至绝望。如果试着给情绪打个分,100分表示非常强烈,0分表示完全没有,那么,你会给你的恼怒、沮丧、无助各评多少分呢?
带着强烈的情绪,你可以继续问问自己:我的自动化思维(想法)真的是符合事实的吗?也许是,也许不是,对此我们可以进一步思考。这就是认知重建的过程。
首先,发言者是在有意诋毁我吗?或许他被疫情的快速恶化给吓坏了,需要一个替罪羊来发泄和缓解他自己的焦虑,并非刻意诋毁。其次,我生于武汉是不幸的吗?我之所以这么久从未离开武汉,是因为这里有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爱的热干面和豆皮,是因为武汉在快速发展的同时不忘革命历史和码头文化。可见我生于武汉也有幸运的地方,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最后,我被所有人抛弃了吗?我的父母陪伴我在家隔离,我的朋友、同学、老师都在问我的情况,也许是我分析问题太概括化了。想到这里,再回头去看看你的恼怒、沮丧和无助,它们的分值是不是已经开始变化了?
通过上面这个例子,你应该已经明白了自动化思维对我们情绪的影响。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