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劳动合同法》第五十条第一款的规定，用人单位应当
在解除或者终止劳动合同时出具解除或者终止劳动合同的证
明。由于劳动关系的特征，对于劳动者和用人单位分别有忠诚
义务和保护义务的特殊要求。在劳动关系中，用人单位掌握了
劳动者的支配权，劳动者相对于用人单位具有职业依附性，正是
由于劳动关系的从属性特征，衍生出劳动者的忠诚义务。进入
劳动过程后，劳动关系转化为劳动力的使用关系。由于这种劳
动能力是存在于劳动者的身体之内的，因此劳动关系就其本来
意义不说是一种人身关系。在这一关系中，劳动者处于弱者地
位，基于对弱者的保护，又衍生出用人单位的保护义务。忠诚义
务和保护义务非常广，根据学界的理论，劳动者的忠诚义务有三
种：服从义务，即受雇人在劳动中应服从雇主的指挥监督；保密
义务，即受雇人不得泄露雇主的经营秘密；增进义务，即受雇人
在劳动过程中应以谨慎注意义务对待劳动。用人单位保护义务
是与劳动者忠诚义务相对应的一种义务。由用人单位负担的某
些保护义务在被国家法律予以规定时，即成为用人单位的法定
义务，是国家干预的结果。用人单位的保护义务包括：真实告知１６８
劳动合同法问答
的义务、对雇工隐私保密的义务、办理解雇手续、出具劳动合同
解除或者终止证明书的义务。
劳动合同解除或者终止证明书又称离职证明书，即在劳动
者离职后，用人单位向劳动者出具的，记载劳动者在该用人单位
工作经历以及双方劳动关系不再存续的证明。由用人单位向劳
动者出具离职证明书，许多国家的法律都对此做了规定。例如，
法国《劳动法典》规定：劳动合同到期，雇主应当向劳动者签发
一份证书，其内容为该雇员上岗日期与离岗日期、工作性质或者
在相应情况下，先后从事的工种性质以及从事这些工作的时间。
日本《劳动标准法》规定：当工人退职要求证明其受雇期间、职
业种类、在企业中的地位以及工资的时候，雇主应立即发给证明
书，工人未要求证明的事项，不得记入证明书内。美国《劳动基
准法》、韩国《劳动基准法》、沙特阿拉伯《劳工法》也都明文加以
规定。我国现行法律尚没有关于用人单位出具解除或者终止劳
动合同证明书的完整、明确的规定，只有 １９９９ 年国务院公布的
《失业保险条例》从办理失业保险登记、享受失业保险待遇的角
度，规定城镇企业事业单位应当及时为失业人员出具终止或者
解除劳动关系的证明。《劳动法》第九十九条规定：用人单位招
用未解除劳动合同的劳动者，对原用人单位造成经济损失的，该
用人单位应当依法承担连带责任，也引发劳动者再次就业应持
有离职证明书、原用人单位应为劳动者出具离职证明书的社会
议论和呼声。借鉴国际经验，为维护劳动力市场秩序和劳动者
的权益，《劳动合同法》明确了用人单位应当出具解除或者终止
劳动合同证明书的法定义务。
《劳动合同法》第八十九条规定：用人单位违反劳动合同法
规定未向劳动者出具解除或者终止劳动合同的书面证明，由劳
动行政部门责令改正；给劳动者造成损害的，应当承担赔偿
责任。１６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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