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点评］
在当前的出租车行业当中，驾驶者主要有四种形式：一是公司职
员，即为公司驾驶出租车，利润上交，每月领取工资；二是承包公司所有
的机动车，每月上交一定的利润，对外仍以公司的名义营业；三是挂靠
承包经营，即将自己的机动车挂靠出租车公司，其营运证由公司负责办
理，每月向公司上交一定费用，这种费用较之承包经营所交纳的费用较
低，对外以公司名义营业；四是所谓“二驾”，或称“副驾”，即由承包经营
人即“主驾”对外以招聘或其他形式招聘他人经营。“二驾”又分为三
种，其一是“二驾”作为“主驾”的雇员，每月向主驾领取一定的工资，利
润上交主驾；其二是“二驾”承包本应由“主驾”所运营的机动车，定期向
“主驾”交纳固定费用，其余利润均归自己所有；其三是部分承包“主驾”
所运营的机动车，即与“主驾”在不同的时间段运营，如“主驾”白天运
营，“二驾”晚上运营，“二驾”定期向“主驾”支付固定的费用。对于“二
驾”，有的出租车公司制度比较完备，规定雇佣“二驾”必须在公司备案。
有的则比较松散，对雇佣“二驾”没有规定或约定。
在出租车肇事导致交通事故致人损害后，应由谁作为责任主体呢？
在主驾与公司及二驾与公司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是承包关系还是租
赁关系或者是其他关系？有人认为，根据承包合同的原理，应由承包人
承担责任，作为发包人的公司承担连带责任。对于“二驾”问题，即转承
包，如果经原发包人同意的，则原发包人承担连带责任；未经同意的，转
包当事人之间承担连带责任，原发包人承担垫付责任。对于挂靠经营
的，机动车所有人承担责任，被挂靠的公司承担有限连带责任，这种连
带责任以公司收取挂靠的各种管理费为限。我们认为，在出租车行业
中，“主驾”与公司之间以及“二驾”与公司之间对外应均认定为雇佣关
系。理由是：“主驾”或“二驾”对外均以公司名义运营，并未以自己名义
经营，以公司名义运营也得到公司的认可，公司对机动车的运行具有管
理的责任，机动车的运行支配归属于公司，而公司也从运行中获取到他
所期望得到的运行利益，作为机动车运行支配与运行利益的归属者，公新版法律直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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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交通损害赔偿实务问答与案例精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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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应当作为直接责任主体，即此类案件中，作为被告应当仅为出租车公
司，而不包括“主驾”或“二驾”。至于公司向“主驾”或“二驾”的追偿
权，则由公司、主驾及“二驾”依其内部的合同约定来处理，确定系属承
包关系、租赁关系或雇佣关系，但不论是什么关系，皆属于内部关系，与
外部关系无涉，其效力不及于外部。
综上所述，在本案中，交通事故是由于李建伟和宋大韩驾车相撞而
引起，经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认定，李建伟和宋大韩负同等事故责
任。李建伟是被告北京市星光巴士公共交通公司的司机、宋大韩是宋
小韩雇佣的司机，根据《道路交通安全法》以及《实施细则》的有关规定，
交通事故责任者应当对交通事故造成的损失承担赔偿责任。承担赔偿
责任的机动车驾驶员暂时无力赔偿的，由驾驶员所在单位或者机动车
的所有人负责垫付。但是，机动车驾驶员在执行职务中发生交通事故，
负有交通事故责任的，由驾驶员所在单位或者机动车的所有人承担赔
偿责任；驾驶员所在单位或者机动车的所有人在赔偿损失后，可以向驾
驶员追偿部分或者全部费用。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
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 ９ 条第 １ 款规定：“雇员在从事雇佣
活动中致人损害的，雇主应当承担赔偿责任；雇员因故意或者重大过失
致人损害的，应当与雇主承担连带责任。雇主承担连带赔偿责任的，可
以向雇员追偿。”因此，在本案中，李建伟、宋大韩均是在执行职务行为，
那么，李建伟的交通事故责任就应当由北京市星光巴士公共交通公司
承担赔偿责任。
本案的关键焦点问题就是宋大韩的交通事故责任应当由谁来承担
赔偿责任？根据我们上述的主张，宋小韩是“主驾”，宋大韩是“二驾”，
而且“主驾”和“二驾”在驾驶出租车的过程中，出租车的车籍仍然在被
告北京市远方出租汽车公司处，且被告北京市远方出租汽车公司每月
向“主驾”收取管理费，并且“主驾”和“二驾”在驾驶出租车时，均是以
被告北京市远方出租汽车公司的名义营运的，可见，“主驾”与公司之间
以及“二驾”与公司之间对外营运应当均认定为雇佣关系。因此，在本
案中，宋大韩造成的交通事故赔偿责任，仍应当由被告北京市远方出租
汽车公司承担赔偿责任。在其承担赔偿责任后，依其与“主驾”或“主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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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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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与“二驾”所签订的合同，可以向后者进行追偿。
因此，在本案中，一审人民法院将宋小韩列为被告，并判决被告北
京市远方出租汽车公司承担连带赔偿责任，显属不妥。但人民法院判
决被告依法赔偿原告张敏的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的赔偿数额是符合法
律法规规定的，这方面已经从法律的角度充分地维护了无辜受害人的
合法权益。